你不适合
你不适合似乎过了多久,对于你还残余着那样的感觉。我真的是不应该啊。也许只是通过如此简单的对话,对于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是那么的在意。过了那么久了,怎么还会在意?我是不应该在意的,也不应该有着资格去在意。我犯规了,被赶出场的人应该是我。对于你真的有那种舍不得的感觉,可是搞到今天的这个局面,不是我一个人能控制的。你和我已经丧失了那种谈天说地的话题,时间将大家一切的情感给稀释了,在你新的回忆里根本没有我站一席地的小小空隙。我也许就是这样被你给忘了,然而可悲的是我还惦记着以前和你的种种。。我是多么嫉妒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嫉妒几度将我压得透不过气了,我该将你怎么办才好?你说?我该怎么舍弃嫉妒的包袱,我不想在那深不见底的嫉妒漩涡里拼了命的泅泳。可是你永远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真的沦落到只有‘你好吗’客套问候的局面。当碰到你隐私的话题时你却告诉我--我有权利不告诉你。。是的,你是拥有这个权力的。然而这是我不能冒犯的,虽然我真得很想知道关于你的东西多一些。我不想再去鬼鬼祟祟的去窥看你所谓的隐私,将心比心,如果我是你,我自己也不喜欢被一个感情生疏了的朋友频频问候自己的近况。我不是他的谁,我又拥有什么资格?曾经有几次,在自己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想要找个人来聊聊。。我想到远在北边的你。只可惜,写好了的手机短讯就怎么都不想寄出去,想打给你的电话却在响了一声之后在空气里结束了它的生命。那时自己就在想。。你是一个由幸运女神眷顾的幸运儿,你的头上带着别人都看不到的幸福光圈,我又怎么忍心将自己黑暗的悲哀与纯洁的你分享,深怕玷污了你那隐形的白色翅膀,更怕自己的不幸会像瘟疫一样,传染了给你。像我这样的,没有那种资格高攀你神圣灵魂。污秽的我不想再给你看到我自己多一点点的脆弱,因为你不适合。
出轨
出轨
上课的时候,口袋里有着一抹颤动
一则新讯息
‘我现在。。。一切还好。。’
嘴角浅浅的上扬。专注在老师嘴角的眼睛转向已经褪色的手提电话。
拇指颇快的在按键上按了几个字
发送讯息
曾经对你 有无数无奈的话
很想告诉你 可是话在嘴边 却说不出口
一起走过的日子 不论是伤心的 抑或是难过的
每一刻都扎在日记簿里
里面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你纤细弱小的影子
终于
习惯了你的存在
感情的列车在正常的轨道上出轨了 操控不了
可却没有办法阻止
就像是为了完成一幅被世人争议的拼图
那是不被世人接受的拼图
每一天总很小心的放上一片一片的拼块
不期待有一天能欣赏到完全品
只希望在没有人知晓的情况之下进行。
静静的欣赏那还没拼完的图。
出轨的列车没有回头的路 只有等待迎面而来的另一辆列车
因为自己出轨的原因 一起葬送黄泉 粉身碎骨
拼图被世人发现了 他们迫不及待的将它销毁
将一块一块的拼块狠狠地从拼图上拆下
然后将它埋葬在冰冷的地窟里
然后冷冷的说
‘这是不被允许的。。你应该知道。’
也许因为列车与拼图碎得太多块 也断绝可以拼凑和重来的权力
所有的一切也再都回不来了。
现在 感情列车再次出发 不过这次再也没有出轨的事迹发生
而被深埋在冰冷地窟里的破碎拼块 已经被世人给遗忘了
现在 没人知道列车曾经出轨过 也没人知道有人曾经拥有一块罪恶的拼图
手机里又再传来另一则短讯
‘我会的。。’
老师的回音将神游的灵魂带回来了现实
‘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 大家可以解散了 谢谢。’
兄弟
兄弟原谅我吧,我的弟弟
我在你面前有罪
大地埋葬的生命
不可能复活
谁知道生存的规律
谁能帮我找到答案
我知道犯下弥天大错
却找不到弥补的良药
亲爱的妈妈,温柔的妈妈
我们曾经那样爱你
但一切努力都是枉费心机
重回我们的家园
用这希望将你诱惑
我的弟弟,都是我的错
不要哭泣,不要忧伤,我的哥哥
不只是你的错
我们的出路只有一条
要为我们的罪恶付出代价
我没有什么好责怪你
我也没有什么好委屈
我们的罪过在于想比别人更强
但是我们又该如何
如何挽回,如何忘却
想挽回大地拿走的
已不可能
圣诞-透明的幸福
圣诞-透明的幸福酒吧里头喧哗的摇滚乐声轰炸着这美丽的圣诞夜。
舞池里面满是挑逗感官、令人脸红耳赤的贴身热舞,肉欲和糜烂的气息弥漫着这件叫着[ONE NIGHT STAND]的酒吧。
一阵骚动。
众人立即围起一个圈圈。而圈圈里面有两个人。
一男一女,契合的身影、大胆的舞步,配合着震耳欲聋的音响,向酒吧里头的人示威说--你们不够我们来的大胆哦。
只可惜引人注目的他们吸引不到静静坐在吧柜里的美丽女人。打从一进到这一间酒吧的那一刻开始,那个女人的眼睛只粘在手上的高脚杯,丝毫没有理会到舞池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她的思绪锁进手上拿着的血腥玛丽。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将半分满的酒液狠狠地往自己的嘴里灌,一昂头,又是一杯酒落肚。
她已经喝了五杯不同样的酒,螺丝起子、一夜情、燃烧夜、我是你的、血腥玛丽。。
她豁然将清空的酒杯高高地举起问着忙碌的酒保。
‘调酒的,怎么喝了那么多还是不会醉?是不是你偷工减料,快点给我一些一醉不醒的。。’
酒保将她手上的酒杯收去,看了她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等一下吧。。’
双手托着醺红的腮边,半醉她的眼睛此刻看起来更加的迷朦了。望着酒保忙碌的身影,很熟悉的调出一杯透明色的液体。
‘喏。。喝了这一杯酒就可以让你醉倒了。。’
她望着装着透明颜色液体的酒杯。不假思索的举杯一饮而尽。。
‘咳。。咳。。这杯是。。什么?咳。。咳。。’
‘透明的幸福。。’
灼烈的窒息感瞬间的覆盖她的咽喉,热辣的不舒服感如龙卷风般侵略她的胃,麻痹她的味蕾。她觉得整个头突然之间变得好重。。好重、整个人变得飘飘然的,她逐渐睁不开眼睛,她倦了。。也累了。。
在闭上眼睛之前他看到酒保落寞的眼神。
‘透明的幸福都是痛苦的,只有一个人默默的付出、等待。。所有的眼泪都一股脑地往自己的肚子里吞。到最后自己什么也得不到。。就连仅有的自尊也输掉。。这种幸福是多么的可悲啊。。就像这一杯。。’
酒保将她手上的酒杯收回,回到他的工作岗位,一切仿佛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他依然忙碌的调着一杯又一杯的酒。
‘帅哥,有什么酒能让人醉的。。’刚从舞池中和男人跳着贴身热舞的女郎,微微地喘着气,坐在吧柜里休息。。
摇滚乐音响放肆的在夜半的天空继续的响着,舞池中的人还是继续的跳着舞,喧闹的继续地叫嚣,然而却没有人去留意那个醉倒一旁的美丽女人和她背后凄美的爱情故事。
死
死眼睛眨呀眨。
他微微笑的看着窗外直至照射进来的五月阳光。
阳光倾泻于早晨的叶缝里。。
玻璃窗没有关好。
寒风缓缓的灌进这小小的房间。
格子式的窗帘轻轻的舞动。
一下又一下。
在瓶子里的玫瑰花将花瓣慢慢跌落。
风将花瓣缓缓的吹起。
房间弥漫着玫瑰花香。
‘早上刚刚下雨。。’ 他望着窗外的落叶。。
‘你终于都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醒醒鼻子,他闻到若有若无的玫瑰花香。
房间很安静。
他听得到自己均匀的呼吸,紧贴着自己的心跳频率。
他还记得在玫瑰色天空底下静静的吸取她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玫瑰香味。
她说这是五月玫瑰。
就像现在。
五月玫瑰的味道满满的传进他的胸臆。
他慢慢得闭上眼睛享受着那熟悉的香味。
嘴角弯弯的上扬。
很静。
一切都变得很安静。
‘我爱你。。。’
‘CERTIFIED。。。通知他的家人吧。他走了。’身穿白色医服的她对隔壁的护士说。
‘医生。。那是什么味道?好特别。。’护士慢慢地闻者若有若无飘来的味道。
‘五月玫瑰。。’她的目光落在他床单上的玫瑰花瓣。。
‘医生。。第五号房的病人突然休克。。’门外传来急促的声音。
‘我现在就去。。你们两个打点这里吧。。’
轻舞的格子式窗帘静止了下来,将从叶缝中滑落进病房里的阳光隔绝。
空气里有着一丝丝哀怨的味道。
云上的囚牢
云上的囚牢
那里布满金迷纸醉 。 让待在那里的人疯狂的追随。
遍地黄金底下, 叠满了一具又一具的尸骸。
可愚笨的人类从不知,自己得到的快乐是所牺牲的尸骸那里得到的。
自私的它们被欲望控制了。
他们已经逃不了,成为云端上监牢囚禁的奴隶。
到最后成为黄金底下的尸骸。
云上的囚牢。囚禁了很多很多的无知人类。
那里的空间比平常过的时间还要快上好几倍。
青春 爱情 时间 岁月 属于人类最重要的附属品都成为赠品捐献给它。
而它给予 人类最原始的贪婪继而囚禁他们,让他们为自己卖命。
以获取更多的黄金 利益 与 权力
成为笼中囚的人类。没有自由 没有空间。
他们的天空只是那么的狭小。
活动的范围只有在囚笼的范围里面。
那里终年看不到太阳 也不能看到月亮 当然也没有星星,而流星更是他们传说中的神话。
云雾飘缈的囚牢。人看人都是雾里看花。
那里是罪恶的渊源。归集了贪婪 自私 出卖 嫉妒 性欲 欺诈。。
潘多拉盒子里的罪恶。都相约在这云上牢笼里。
人类看到了属于人性狰狞的一面,从开始的抗拒到无奈;从无奈到接受;从接受到麻木。
人类不知道谁与谁是真心的,抑或下一秒将谁被谁出卖或淘汰。
每天让他们提心吊胆的日子就是囚牢统治者最高的理想。
让他们自相残杀,以揪出危害牢笼的细菌,巩固自己的统治领域以成为最为茁壮的王国。
最终目的只不过是为了供应愚蠢的外界人类消遣然后赚取更可观的黄金。
那里也是爱情的天堂。囚犯逃不开牢笼的限制。与其他囚犯发生感情。
在囚牢利落地开花。甚至为了得到索要的东西不折手段。以身体成为武器。
统治者塑造一片童话乐园的假象。
旋转木马 马戏团 过山车 迪斯尼童话世界的角色
让孩子沾沾自喜地认为自己的快乐是来自这虚拟的童话世界。
然后向她道谢。
天真的孩子只知道是童话世界给予他们的快乐
孰不知他们一切的快乐是来自埋在他们地低下的尸骸。
孩子不知道。也不可能会知道。
快乐蒙蔽了孩子的无邪眼睛。
堕入罪恶的陷阱。
万劫不复的时候才知道,
快乐的天堂其实是囚禁的牢笼。他们所尝到的是裹着糖衣的毒药。
吞泪[下]
吞泪[下]他轻轻的靠在被掩着的房门外。看着她敲醒了桌上那盏睡着的灯。昏黄色的灯光将她整个人显得更朦胧了。看着她撕开照片的那一刹那、悲愤咆哮的那一刻、还有她不敢掉泪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掐紧不放一样。不能呼吸。回头看。自己的眼眶什么时候凝满了泪水而模糊了自己的视线?今晚。现在。凌晨三点零五分。他看着她等待着她要等的人的痛苦。夜。更冷了。他拿着一枚白金镶制而成的钻戒霍地跪在地上。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大大声的对她说: [彤。嫁给我吧!] [你干嘛?快点起来啊!很多人看着我们呢!你不起来我就不答应了!]她尴尬不安的看了周围一下。人潮因他的突然举动而越来越多。粉红色的脸上烧得更红。 [酱彤就是答应我的求婚了噢?]他眨了眨无辜的眼睛。 [是啦,怕了你。快起来!]脸儿比刚才更红更烫了。他抱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大力的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再把钻戒套进她的左手无名指里。 [我把“吞泪”送给了彤,是希望彤要流泪的那一刹那,我都能够把彤的泪给吞掉。如果我的彤流泪的话,我要全世界的女人一起流。然后让她们心爱的男人也像我这样吞掉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小心流下的泪。]说罢,就吻掉她眼中要坠落的泪 [彤。别哭。。]爱看热闹的丘比特将爱神之箭射向这对恋人,给予无上幸福的祝福。围着他和她的人潮中看了这一幕频频给了热烈的掌声。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 [你看,人家求婚时多浪漫。你这个木头。多木讷!] [那枚钻戒好美哟,叫“吞泪”么?] [那个女人好幸福噢。那男人多疼她!] [。。。。] [。。。] [。。] [。]幸福是短暂的。世事往往事与愿违。在医院的某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个颓废的男人.地上躺着好几份的身体检查报告.
他双眼布满红丝、青筋浮现的额头、脸上还有哭过的泪痕.
他和洁白的医院形成强烈的对比.
[天啊!今天不是四月一日愚人节啊!为什么给我开了那么大的玩笑? 哈哈..末期癌症? 哈哈..哈哈...]
喃喃自语的他一直重复又重复着同样的话.
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在满月的月光下发出最悲哀的呻吟.
[对不起,你最好是有心理准备.你只有半年不到的寿命.因为是末期了.真的很对不起.你用这半年时间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吧!]医生用着没有情感的声音宣判了他的死罪.
[不..!这不是真的.我是那么的健康.只不过是普通的发烧罢了.
医生,一定是你误诊.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刚和我女友求婚...婚期就在下个月.医生你一定在开玩笑啊.哈!这不好笑啊!]他激动得不能自己,一把勒紧医生的衣领.崩溃的喊道.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他愤懑的将医生甩开,绝望的夺门而出.
他开始疯狂的往一间又一间的医院进行癌症的测验.
结果到头来得到的还是同样的心碎.
他很沮丧、很彷徨.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家人.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向她倾诉一切.
[彤,请你原谅我!]
一个念头悄悄的在他脑海里闪过.他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犹豫了一下.他拖着踉跄的脚步慢慢的走出那间医院。
突然有一阵风,把躺在地上好几份的身体检查报告吹得零零散散。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妈!请你告诉我。政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他会无端端的和我说分手?婚礼没了。他辞了职。消失了两个多月。我用尽了所有的方法都找不到他。。。]
她霍地跪下
[妈,我请你告诉我政到底在哪里?他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他怎么可以。。。]哽咽的声音、没有精神的小脸的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彤,你先别这样。。先起来。。政他其实在几年前已经娶妻了。他不在这里。。。。。所以请你以后别再叫我妈了,也不要来我们家了。。]政母为难的说出了实情。
[你说什么?你骗我。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为什么?]她踉跄的退了几步。
[看。这里是政和她所拍的照片。我没骗你。]一张张照片里有着她朝思暮想的他还有一位陌生的女子。他们态度很亲昵。。
甚至有他们接吻的。难道。。
她脸上的表情由开始的不相信、愤怒到现在的憎恨,使得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雪白了。
她恨。她恨得全身发抖。
她痛。她痛得麻木了。
贝齿紧咬着润唇。力度之大直至见血了。她一手揪着心窝、一手靠在墙壁上,以支撑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哈哈哈。。原来这时一场笑剧。而我是那个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可笑小丑。
哈哈。。邱伟政。我恨你!我恨你的虚情假意。更恨我自己的有眼无珠。
以往的甜言蜜语都是裹着糖衣的毒药。我情何以堪啊?]
接受不了事实的她一步一步的倒后退。强忍的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滑落。
[吞泪。。。哈哈。。吞泪。。]
她狼狈的离开现场。
‘我恨你’三个字余音荡漾久久不散,像在宣告着她极度的愤怒。
[出来吧!她已经走了。]政母对空气说道
一条人影从一旁隐密的角落处缓缓的走了出来。
[孩子。为什么你不说实话? 你刚才有看到彤的样子么?妈担心她会。。。]
[妈,我看到。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的病。放心吧!彤会撑过去的。。]
[可是。。]
[妈,没有可是了!]
他幽幽的望了紧紧闭上的门。
她过得好么?她好像瘦了。她都没有吃东西么?头发也长了许多。。
他挥挥头闭上眼睛心痛的现先起刚才的那一幕。
[彤,对不起!]
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他也一天比一天更安静了。
他感觉到死神已经敲了门,正一步一步的向他迈进。
他无力更改些什么。
他知道自己像死囚般。等候着死期的来临。
化疗、药物现在对他已经起不了作用。
他的头发一天一天的掉落。他的脸已被癌魔削蚀得不似人形。眼睛周围的黑影一天比一天更深了。嘴唇也因少了滋润而变得干枯、出现裂痕。
他已经走不动了。插在他身上的管子越来越多。现在他连呼吸也得靠辅助器。
这一天终于到了。
躺在病床上的他,眼睛紧盯着房门不放。
他,想见她。
空气里弥漫着不快乐的气息,死神已经向他伸出手了。
[原谅我。。无法照顾你一辈子。原谅。。我无法实行我对你许下。。“吞泪”的承诺。请你原谅我。。。]黯哑的声音、附带着浅浅的微笑,像在留下遗言。 [不!!政,请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要为我“吞泪”啊!不然我的泪要由谁来吞? 求求你别那么的狠心留下我一个! 求求你啊!求求你。。]她绝望的哭泣。眼泪像珍珠项链般断了线、倾泻而出。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双手捧着她小小的脸蛋。及时吻住了她滑落的眼泪。 [我爱你。请你答应我别哭。。]死神一步一步的靠近。就这样的结束了他的生命。在闭上眼之前他看到她悲恸得昏倒了过去。他和她的家人及时扶着她崩溃和虚脱的躯体。 [彤。要坚强。不要哭。。我走了。。]心跳仪器显示变成了横线,不再有所跳动。发出“哔-----”的声音。宣布着他的离开。今晚。现在。凌晨三点十五分。他看着她眼睛凝满摇摇欲坠的泪、一脸怨怼的控诉、寂寞和孤独合体的她。让他很想要紧紧的抱着她,吻掉她要溢出的泪。好让她知道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可是他不能。只能靠在房间的门上,看着她的哀伤。 [我不想走得那么的狠。更不想孤单的留下你一个。我送你“吞泪”,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吞掉你将滑落的泪!心爱的人在自己眼前强忍着眼泪。自己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天啊,祢明白那种椎心的无奈么?]眼泪从他眼眶慢慢的滑落。他看着他和她无名指上的“吞泪”钻戒 。 [吞泪啊吞泪!我将你送给了我最心爱的女人。祈求你可以让她无泪、开心。可是你却将她锁着,这是一种恩赐,抑或是一种诅咒?]夜。更深更凉了。被她撕开两半的照片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幸灾乐祸的讽刺和嘲笑这他和她阴阳相隔的事实,像在报复着她将照片撕成两半的痛苦。而他和她左手无名指的一对“吞泪”,像是感应到主人的悲伤而更显黯淡无光。挂在窗外的风铃怜悯的看着这一对“吞泪”,发出阵阵叹息的铃声。
吞泪[上]
吞泪[上]
她轻轻的掩上在房间里等待他的门。随手的敲醒桌上那盏睡着的灯。
空气里似乎有某种情素在发酵。
今晚。现在。凌晨三点零五分。
她还是等不到她要等的人。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昏黄的桌灯在漆黑的房间里发出微微光亮。
显得她整个人更朦胧了。
空洞的眼神望着手上拿着的相片。里头的他和她牵着手,她笑得好灿烂。
她想起他说过的话:
[彤。别哭。相信我。我会永远都守护着你。不会让你再流下一滴眼泪。][香奈儿女士在痛失她生命里最爱的男人时说过。她要全世界的女人为她哀悼。香奈儿因此大力使用黑色。让黑色成为经典。][而彤流泪的话。。。]
他低头吻去她凝在眼眶中要坠落的泪。[彤流泪又会怎样?]
[我暂时还没有想到哩。啊倒不如酱啦。你嫁给我就知道了。]
[好烂噢。这是求婚么?没有诚意。]
[嫁给我啦!]
[。。。]
[。。]
[。]
寒冷的感觉笼罩着她。她抚着秃臂。天气转凉了。孤独像一根又一根的利针扎得她心好疼。
仿佛这世界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和一个对着空气叹气的女人。
她在等、她在盼。祈求有一天他会带着她的心来找她。
她一天一天等、一天一天盼。却等来了一天一天的失望、盼来了一天一天的心痛。到如今绝望了。熟悉的拥抱、微笑和味道全部都消失了。
他离去的那一天带走了她的喜怒哀乐、带走了她的心,还差一点带走了她的体温。
她霍然的将手上的相片撕成两半。眼眶里凝满摇摇欲坠的泪。握成拳的手颤抖不停。指甲深深的嵌进细白的掌心里。
[你怎能够走得那么的狠,很孤单的留下我一个。]
[你送我“吞泪”,可是我现在要滑落的泪应该由谁来吞?]
她很悲愤的对着空气咆哮。
“吞泪”钻戒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每当泪要掉下来时。她都会看着它。“吞泪”是他向她求婚时送的
[我把“吞泪”送给了彤。是希望彤在往后要流泪的那一刹那,我都能够把彤的泪给吞掉。
如果我的彤流泪的话。我要全世界的女人一起流。然后让她们心爱的男人也像我这样吞掉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小心流下的泪。]
坚守这他与她爱情的她,把“吞泪”牢牢的套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而被“吞泪”锁着。
今晚。现在凌晨三点十五分。
夜。更凉了。
被她撕开两半的相片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像在讽刺和嘲笑着她不敢掉泪的事实。而她左手无名指的“吞泪”因昏黄的微亮而更显黯淡无光。
挂在窗外的风铃看着她左手无名指的“吞泪”,不时为她的执着发出阵阵叹息的铃声。
无言
无言浴室里。湿泸泸的一片。破碎的玻璃花瓶和散乱一地的沐浴露、洗脸霜。
镜子在刻意的被重物敲击之下。形成一张蜘蛛网。
浴室里。蒸气弥漫。把镜子氤成模糊一片。
浴缸里。躺着一个女人。她光裸的身躯浸泡在已经满得溢出的热水里。
挂在墙上的灯把原本已经脸色苍白的她,照得更死白了。
披头散发的她目光溃散的往她的脚丫子头望。她望得好出神。
浸泡在浴缸内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她水嫩的肌肤已经被热水浸到有点发皱了。可是她依然没有离去的意愿。
她喃喃自语的对空气控诉着
[你不回来了。。]
她突然用力的捶打着浴缸里的水。水花四溅的把原本湿泸泸的浴室弄得更湿了。
[你不回来了!] 她的眼睛布满红丝。大声的咆哮。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双手抱着膝盖傻笑了起来。
[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回荡在浴室里一遍又一遍。久久盘踞不散。
[你走吧。我是不会和她离婚的!] 男人像是碰到了这世界上最龌龊的秽
物,连忙将她握着他的手臂大力的挥掉。
[不!为什么。。]她呆着。
男人翻白眼
[你只是我用钱买回来泄欲的贱货,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你和我在
一起还不是为了我的钱!我和你只是逢场作戏。我不会傻得和我老婆离婚
的!]
男人从钱包里拎出一大叠钱钞。
[这些钱已经足够让你花几个月了。去钓别的男人。从今以后别在来烦
我了!]
男人将那叠钱钞重重的抛在她的脸上,无视越来越多的人潮围着她挥袖而去。留下僵硬难堪的她面对群众的指责。
她是男人包养的情妇。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男人如今厌倦了她。
[不。他还是爱我的。他还是会回来的!]
喜怒无常的她喃喃自语的重复又重复着那一句。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阴晦。她的眼角瞄到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
她的眼睛闪了一抹精光。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悄悄的成型。
纤纤玉手在一个多小时的浸泡下变得皱巴巴。她拾起最靠近浴缸的一片玻璃碎片,在玻璃碎片的倒影里看到自己落魄的神韵。
她看着自己的手腕,毫不犹豫的就那着玻璃碎片往手腕狠狠的一划。
动脉里的血倾泄而出。血溅到她的脸上。她颦着眉头。
她尝到自己咸咸的血腥味。
她将手放置在浴缸的边缘。让殷红的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浴缸、再慢慢的随着溢出的热水流到地砖上。
她轻轻的把身体挪后躺。让浴缸红色的热水淹到她的下巴。
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轻轻的哼着一首歌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缓缓无言的闭上眼睛沉沉的睡着了。。
这是无言的结局。
染血的玻璃碎片静静的躺在地砖上,任凭浴缸溢出红色的热水洗涤它的罪恶。浴室里的蒸气遮掩了一切。留下的只有潺潺的水流声和一个无言的女人。
男人从梦中惊醒。在梦里的那一幕是多么的真实。汗流浃背的他依稀隐约可以听到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男人为此深深的深了一口气。
[老公。你干嘛?发恶梦?] 男人的妻子被丈夫突然惊醒的举动吵醒疑惑的问。
[没什么。睡吧。恶梦罢了。]男人陪笑的搂着妻子。
[真的没有什么?]妻子不放心的问。
[睡吧!]
[。。]
[。]
水晶玫瑰[二]
水晶玫瑰[二]漆黑的月夜携带着不寻常的气息。
令人鸡皮疙瘩的夜风趁机击向街上每一寸有空间的地方。
而高高悬挂在漆黑天际的满月在夜晚的街灯完全熄灭下得寸进尺的释放出苍白色的柔光,把沉静的的大地笼罩得一片死白。
夜风撩过陆地上每一棵有叶子的树。树像是赐给于不朽的生命般摇晃身上的每一片叶子而婆娑起舞。
苍白色的柔光不客气的从每一棵树的叶缝中滑落,轻轻的将树的影子映在冰冷的石路上。
晃动的树影在满月的笼罩下更显得鬼影栋栋。大地的每一件物体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
在溜达的流浪猫狗忙碌的寻找每个垃圾桶能裹腹的夜宵,丝毫没有察觉到今晚的不平常。
突然之间。在马路的中央出现一只黑色的猫。慵懒的脚步走在今晚不平常的夜。
他的出现令他的同类放下寻找食物的欲望,戒备的看着他,为自己的地盘和自己的性命而捍卫。这皆因他带着强烈的危险气息,令他的同类不由自主的畏惧起来。那种窒息的感觉令他们很不安,就像放松一秒就会失去呼吸的权力似的。
四周的狗只也因他的出现而发狂的吠喊和嚎叫。吠喊声连贯地感染了被拴在屋子里的狗狗。静谧的夜也因此充满了刺耳的狗吠声。
他无视狗只对他的吠喊,望着街道旁因寻觅食物而把自己搞到肮肮脏脏的同类。
[肤浅!放心,我不会和你们抢,也不想抢!]萤光绿的眼珠子飘向街角的一栋房子。
[可我想抢的,却怎么抢也抢不到。。。]
他无视他同类是否听懂他所说的言语,落寞的走向那一个他熟悉的角落。
他望着那道被格子式窗帘覆盖的玻璃窗。里面的一角的玻璃桌子上。有着他最深的眷恋。千百年来他默默的守护着她。只可惜她。。。
他转身跃向停泊在院子里的小房车顶,再从小房车顶跳上不算高的屋顶。他轻轻的走在屋瓦上,用着最慵懒的狐步走向屋顶的尽头然后停下。
他弓起背打了一个哈欠,抬头望向那颗大得可以吞下任何东西的圆月。惨白色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映在屋瓦上。诡异的是,所显示的影子不是一只猫该有的。影子的形状是一双翅膀。而那翅膀像是有生命般在屋瓦上不停的拍动着。
[你说,她会改变心意么?我等她也等得够久了。千百年来,如此漫长的岁月,月亮见证我对她的真心真意。。。只是为什么她回应不起我对她的情感?]他悲哀的趴在屋瓦上,把头叠在自己的双足上。萤光绿的眼珠子黯淡的说道。
影子翅膀轻轻的拍打了几下。
[连你也不知道。。那我该怎么办?]他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他的尾巴对空气投下问号。
[知道么?诅咒的期限将至。到时候我和玫瑰将会消失在这世界上。玫瑰她不知道。。。不知道解咒的方法还有另外一种。。只要我。。]
他还没有说完,影子翅膀用力的拍打它的那一双对翼,用力的旋转着自己。不赞同主人的想法。
[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他望着自己的影子。
[巫婆将我和她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
两个只能活一个,用我身体的血来解除魔咒。除了让玫瑰所爱的人记得起她的名字之外就只有这个方法。。。
这是巫婆在临走前留下的。。。]
影子翅膀倏地用着它的对翼紧紧的裹着他趴着的身躯,像是体恤主人的悲哀和无奈。
他对裹着自己的黑色物体笑了笑,可他的笑意未尽眼底。茫然的神情凝视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的月亮
[只要她变回原来的样子,把这可笑的魔咒给解除掉,我什么都愿意。就算被放逐天际,为了她。。。我也愿意。。。]他闭上萤光绿的眼睛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应对。
突然之间。屋顶下的房间传来一声巨响
[砰!]
翅膀形状的影子霎时转变成猫的倒影,被月光在屋瓦上啦的好长好长。趴在屋瓦上的他即刻睁开一双绿眼从屋顶跃下,快速的来到格子式窗帘覆盖的落地沙发窗前
[玫瑰。。。]
夜半,惊醒!
[好痛。。!]
该死的怎么又跌了下来,换上地毯还是一样。明天。。明天要叫人来换上一张更大的床了。真的是,这个月已经是第八次了。
房内。从床上跌下来的俊美男子搔了搔凌乱的头发。对刚换上的地毯甚不满意。
他嘟起嘴巴狼狈的坐在地毯上,用手揉着自己酸疼的臀部发起了牢骚。
他从地毯站起对自己升了一个懒腰然后坐在床边,侧身扭开在一旁的收音机选择自己喜欢的频道。
他环视着房子。在月光的指引下,他的视线被牵引到墙角一隅。自从上次他发现母亲留下来放在玻璃瓶子里水晶玫瑰的花瓣越来越少后,心里的郁闷越来越大。
他赤脚离开睡床走向水晶玫瑰然后审视着
[为什么玫瑰的花瓣只剩下五片而已。。?]
水晶玫瑰
水晶玫瑰寒冷的夜风灌入没有关好的落地窗,格子式的窗帘被吹得狂飞乱舞。银白色的月光在街上最后一盏的霓虹灯熄灭之后,更放肆的笼罩着静谧的大地。同时也趁机透过透明的落地窗直照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听得到风声、听得到落叶声、也听得到悬挂在落地窗前的风铃声。
一屋子空到什么也听得见。
空洞和寂寞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把房间里的气氛牢牢的给攫住,让人窒息。
在房子角落的一隅摆放着一张三角形透明的玻璃桌子。桌子上有着一个透明的玻璃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朵玫瑰。
一朵透明的水晶玫瑰。
水晶玫瑰在银白色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的折射下变得更晶莹剔透,赫然的幻变出几道银白色的光圈围绕着她。
突然有一只黑色的猫慵懒的走在被月光折射下来的落地窗前。停下。
他伸起懒腰弓起了背打了个呵欠。萤光绿的眼睛望着天际边的满月。
[玫瑰啊玫瑰!爱恋如你。为何千百年来我总是不能在你的心房里占据一丝丝的位子?]
[对不起,我实在无法回应你的感情。。]一道诡异的细声从晃出银白色光圈的水晶玫瑰里出现。
[对于他,我有放不下的情感。千百年来我承受着岁月与月光的洗礼。我一直忘不了他。。]
[于是你就千百世在他轮回的地方出现,好让他注意你?]黑猫萤光绿的眼睛倏地飘向角落的一隅。
[对!我忘不了他,也不想忘记他。在千百次的轮回转世中就算被他给忘了。。也没有关系!我心甘情愿的等着他!]诡异的细声又从桌子上的水晶玫瑰发出。
[就算你被诅咒成为永世的水晶玫瑰?可是你应该知道破解诅咒的方法啊?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不,我在等。。]
[笑话!如果他真的能够记起你的话,那么早千百年前他就已为你解脱了。何必等到千年后的今天?玫瑰啊玫瑰!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样下去的后果啊!我不想让你就这样的消失!不准也不能够啊!]
黑猫打断细声烦躁不安的在原地跺步。银白色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映在大理石地砖上的影子赫然是一条消瘦的人影。
[就算消失不见,永生永世被诅咒着。。我也无怨无悔。。]围绕著水晶玫瑰的光圈此时黯淡了色泽。
[不!我不会袖手旁观的。我要杀了他!]
黑猫愤懑的竖起整身的毛发转向在旁边床上睡得正酣甜的俊美男子。嫉妒啃蚀他的心。烧红了他的眼睛。他伸出他的利爪,正要扑向床上酣睡的男子,而银白色的月光反映在大理石地砖上的消瘦人影此刻手上多了一把镰刀。正向男子砍去。狂舞的窗帘也因人影骇人的杀意更加的晃动了。
[不要!就算你杀了他,下一世他轮回的时候,我还是会重现在他身旁。。]细声的语气有些急促。
黑猫的动作霍然的停住。大理石地砖上的影子也止住脚步。消瘦人影手上的镰刀已经藏在人影的身后。
[你知道他后天要结婚了吧?]
[知道。。]围绕著水晶玫瑰的光圈越来越黯淡无光,仿佛下一秒钟就会消失似的。
[何苦呢?]
[。。。]
突然间。有某样东西在床的那个方向掉了下来。
[砰!]
狂舞的窗帘立刻被静止了下来。银白色的月光被埋没在格子式的窗帘布上。
桌子上的水晶玫瑰卸下银白色的光圈,静静地伫立在透明的玻璃花瓶中。
房间里像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发生过。大理石地砖上的消瘦人影少了月光的倒映就这样消失了。
房子恢复原先令人窒息的气氛。听得风声、听得到落叶声、也听得到悬挂在落地窗前的风铃声。
风铃见证了水晶玫瑰无奈。为她送上最哀怨的叹息。只可惜原地打转的风铃铃声听起来却是那么的抒情。
黑色的猫此刻紧盯着发出声音的方向。
夜半,惊醒!
只觉得一身酸痛。双手熟悉的摸索在身侧的丝质棉被。
可换来的是一掌的冰冷和僵硬。
他茫然的睁开惺忪的眼睛。
[又跌了下来么?]他苦苦的笑着。
明天。。明天要叫人来换上地毯了。。。。他搔了搔凌乱的头发。新生的胡渣让他此刻有着颓废的美感。
[怎么刚才好像有人在讲话。。。]转过身。他在茶几上替自己倒了杯水。还没清醒的他喃喃自语的问道。
视线就这样迎上坐在地上的黑猫,而那只黑色的猫正在睁着萤光绿的猫眼盯着他看。
[喔?哪来的猫啊?]
他又搔了搔他凌乱的头发。视线现在落在桌子上的那朵水晶玫瑰。
[为什么总觉得玫瑰的花瓣越来越少呵。。?]